她兼修过心理学,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。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,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,或者他有没有说谎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还没有妩媚的卷发,不懂得什么叫妖娆风情,也还没有出落得这么迷人,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,从小就是半个男孩子模样。
两分钟后,热情的拉丁舞曲响起来。
“换衣服。”陆薄言永远言简意赅。
朝阳的的书房里,燃着紫檀线香,香雾从镂空的木盒里袅袅飘出来,整个书房都充满了安静的禅意。
陆薄言拦住她:“打完点滴再回去。简安,你为什么害怕医院?”
陆薄言看她眼睛红红,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:“别哭。”
她晶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,迷迷蒙蒙的,整个人像只和主人走失的小宠物。双颊上浅浅的粉转为了深深的绯红,一如她饱满的粉唇般诱人。
她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所有的舞步,又想了想他说的技巧,点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
苏简安“喔”了声,进去反锁上衣帽间的门,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空柜子里的那件曳地长裙。
“妈,”陆薄言提醒母亲,“她是法医。”据说人苏简安都可以剖得整齐漂亮,一颗土豆对她来说算什么?
他轻轻晃了晃苏简安的肩膀时间不早了,早就该起来了。
陆薄言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,唇角挂着一抹冷笑。
“没有啊。”苏简安茫然抬起头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我朋友在那里出事了,我只是去找她,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苏简安很急,“你不送我过去,就在前面放我下车,我打车过去。”
“你和洛小夕怎么认识的?”陆薄言问。